【经典悦读】柯发玮:黄土的呼唤,叛逆的生命——读《白鹿原》有感

2014-05-26 10:34:24 来源:柯发玮 分类:学生天地 阅读量:

The novel is considered to be one of the nation’s secret history.

如果诗歌是一个民族的理想,戏剧是一个民族的精神,那么正如巴尔扎克所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虽然在初中时就听说过《白鹿原》这本书,但当时自己更感兴趣的的却是另一位陕西作家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所以当时只读了这本令人伤感的青春奋斗篇,对《白鹿原》只是模糊的耳闻过而已。直到在上高二时语文的课《中国小说欣赏》时,最喜欢的语文老师将《白鹿原》的内容以及精彩情节大肆宣讲一番后,心中顿时对这部神作充满了向往……

还好,正如老师所说“一定要在地震来临之前看完这部小说,否则你会后悔的”,我在电影上映之前看了这部小说,而且不下三遍。

如若要说中国文学史最伟大的小说,那必定非“红楼”莫属;但就上个世纪来说,《白鹿原》乃最佳,这部史诗般的作品,不仅结束了一个时代,也开启了当代小说的另一个时代。

陈忠实用自己的笔,用自己数十年的生活阅历与感触,用五年乃至更长的时间构思与写作,终于用那一代中国人最真识的心,最敏锐的嗅觉谱写了一部古老而现实的黄土气息。

小说以“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开篇,从清末到军阀混战时期,到民国再到共和国的成立,陈忠实的作品以鲜活的农村生活为背景,为着眼点,写下了漫长浩荡的白氏家族和鹿氏家族在生活的车轱辘下的明争暗斗和兴衰胜败,塑造了一个个世俗的,刚直的,顺从的,叛逆的,热血的人物形象。

是我们太过于卑贱,还是这方土地太过于骄横?是的,这是黄土地上的故事,这是属于中华民族的民族根基的故事。陕西,关中,白鹿原,或许在中华民族上千年的历史沉积与文化更替下,这片热土承载了太多的民族秘密,继承了太深刻的民族气息,厚重的让人肃然起敬,让人心生震撼。

在白鹿原半个世纪的沧桑变化中,各种政治势力你争我斗,你死我活,充满暴力与血腥。作品写了革命军加强旅的覆灭、红三十六军的失败、土匪打死鹿泰恒、打断白嘉轩的腰,白灵被活埋、鹿三刺死小娥、土匪“大拇指”暴死在黑牡丹床上以及黑娃被白孝文害死等等,农民运动和国民党势力的报复以及各种力量的斗争在白鹿原交相出现。

无论是信奉儒家思想、一贯秉承宗法家族制度的白稼轩,还是善施小恩小惠,精于算计的鹿子霖,他们都是封建文化的牺牲品,都是矛盾的传统的中国人。当向来民风淳朴的白鹿原,在革命时代的潮流中,在一拨拨军队和政党的苛捐与欺压下,它终于再也没有了抵抗的能力,没有了曾经的安乐与世外。

岁月的冷酷与坚实,吹来了一片片的风霜雨雪,吹走了一幕幕的风花雪月。在这片古老的黄土上,精灵的白鹿跃动着人们记忆中久违的传说。一切都源于白鹿,又都结束于白鹿。原上的白鹿到底是什么,是让白家时来运转的圣物,还是白灵那为青春与信仰的叛逆,亦或是小娥对宿命的反抗与报复?

我们可以说小娥的出现,寄托了小说的最高精神层次与历史文化内涵。小娥的放荡不羁,小娥的柔情似水,小娥的善良单纯,小娥的敢爱敢恨,这是一个高贵的灵魂,这是一个反抗的生命,这是另类的女性?可自从她来到白鹿原的那一刻起,那里所有的老老少少都咒骂她,都排斥她,就如小娥自己所说“我在白鹿村惹了谁了?我没偷掏旁人一朵棉花,没偷扯旁人的一把麦秸柴火,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也没推搡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何容不下我住?我不好,我不干净,说到底我是个婊子。可是黑娃不嫌弃我,我跟黑娃过日子,村子里住不成,我和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相比于郭大财主,小娥与黑娃的结合则纯粹是出于两性的自然吸引,既非明媒正娶以性爱为目的,显然是对原上传宗接代式的婚姻法则的一种玷污,而后来她与鹿子霖和白孝文的结合则更加违反了原上的纲常伦理和道德底线。她的天性是尤物,是规范的破坏者,也是爱情的滋生者。她被传统文化所抛弃,可反过来,她用自己的身体,给这个文化极大的破坏。白鹿原的人对她的唾弃到了极点,杀死了她的身体,毁灭她了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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